第22章 时令 (第2/5页)
一楼厅堂豁然如园,满时足有百十余人的座处,二楼并未搭设中间楼板,只靠着楼体圈围雕栏,设雅厢,彼此有隔板安插,并看不见旁边的“邻居”,但每个角度又都可见一楼戏台。澄楼不是戏楼,戏台也并不常使用,只在如今日的节令时,用上一用。
坐在雅厢里,可见对面的三五富贵人,还有三五就像我们一样,没排上楼下位置,伸长了脖子正向楼下的台上看。
我从小在太平街长大,太平街离着澄楼极近,我虽然不能时常出来,但是凡出来,总是来吃这里的蟹粉包。长安少雨少泽,积水为池,蟹子养得不易,也不好吃,但是澄楼的蟹不一样,不似本地的蟹子总有股枯涩之味,入口甘甜浓郁,黄腻肉香,无论是整蟹还是蟹包蟹面蟹饺都可口得了不得。
而且澄楼的水牌做得极雅致,不像其他酒楼只是在进门处立墙陈列,而是做成书目一样,并请画师将菜品一一绘制在水牌上,栩栩如生之态端得看都能把人看出口水。
“两位爷,三位小姐,您请慢慢看,小的就在门外,您看见了什么合胃口就吩咐小的,即刻给你送上来,今日有螃蟹。还有这头茶若是冷了,您也招呼,店里有新来的毛峰。”二楼雅厢的伙计平日里伺候惯了达官显贵们,说起话来轻声和语,打扮也整齐漂亮。
荣璋一笑。
我知道,他在笑自己的长安如画,市井繁华。
我也笑,笑我终于可以吃上螃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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