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5页)
“其实你这么做我挺高兴的。”他说罢又吻了上去。
她想打断他,但是他抓自己的手是那样有力,而自己的意志力又如此不堪。她感觉到他的手偷偷伸进了她的睡袍,身子一僵:她的乳房小得连自己都难为情,她生怕他会失望。他将宽大的手掌扣到她又小又圆的乳房上,低声呻吟着。他的指尖找到了她的乳峰,她又觉得难为情了:因为给两个孩子哺乳,她的乳头特别大。小乳房,大乳头——她觉得自己诡异,甚至畸形。但莫巍没有一点讨厌的意思。相反,他以令人惊讶的温柔抚摸着她,她也败给了美妙的生理反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这是在干吗?她忽然问自己。我一个有名节的寡妇,现在却在飞机地板上跟一个昨天才认识的男人滚地板!我怎么想的?“停下!”她坚决地说。她抽开身,坐得板直。她的长睡衣已经跑到了大腿上。莫巍抚弄起她光滑的大腿。她又说了一句“停下”,推开了他的手。
“你说了算,”他满脸的不情愿,“不过你要是改了主意,我随时奉陪。”
她往他的腿上瞥了一眼,他的睡裤被勃起的阴茎顶得鼓鼓的。她赶紧看向别的地方。“是我的错,”她还在为之前的吻喘息着,“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的举止有点轻佻了,对不起。”
“不用抱歉,”他说,“这是我这几年里遇上的最美妙的事儿。”
“可是你爱的是你妻子,不是吗?”她直奔主题。
他缩了回去。“我之前以为我爱。但现在跟你说实话,我有点迷惑了。”
这正好就是南茜现在的感受:迷惑。她守了十年的寡,现在却禁不住想拥抱一个几乎不认识的男人,想到发狂。
“但我其实认识他,”她想,“我很了解他,我们一起共患难过,一起飞越了千山万水。我知道他这人粗暴、傲慢,但同时也坚强、热情、忠诚。他有缺点,但我依然喜欢他。我尊重他。他就算穿了件棕色条纹睡衣还是英气逼人。他还在我害怕的时候握过我的手。要是我每次害怕的时候都有人握我的手,那该有多美好!”
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又拿起她的手。这次他翻过她的手心,对着她的手背吻了上去。她的皮肤麻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将她拉向自己,又吻上了她的嘴唇。
“别这样,”她呼吸着,“我们要是再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我只怕我们停下就再也不会开始了。”他喃喃地说,声音在欲火中变得嘶哑。
她体会到了他身上不容抗拒的激情,这激情刚好在控制之下。这让她更加心动了。她已经和太多言听计从的软弱男人约过会,他们都等着她给他们带去安全感,她只要拒绝他们的要求,他们很快就会放弃。莫巍会霸气地坚持做下去。他想要她,他现在就想要她。她渴望被征服。
她感觉到他的手伸到了长睡衣下的腿上,他的指尖抚弄着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她闭上眼,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将双腿分出了一条缝。这点表示够他用了。片刻之后,他的手就摸到了她的阴部。她呻吟起来。自丈夫肖恩之后再没有谁对她这么做过了。想到这里,她忽然陷入了无尽的哀伤。她心想:噢,肖恩,我想你;我从来都不允许自己承认我有多想你。她悲伤的程度达到了他葬礼后的最顶峰。眼泪挤出她紧闭的双眼,滑落到脸颊上。莫巍吻着她,尝到了泪水的味道。“怎么了?”他低语。
她睁开眼,泪眼蒙眬地看着他英俊又疑惑的脸庞,又看了看推到腰际的睡衣还有他那只在她大腿之间的手。她握住他的手,温柔但却坚定地移到一旁。“请别生气。”她说。
“我不会生气的,”他柔声道,“跟我讲吧。”
“肖恩死后再没有人碰过我那个地方,那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他。”
“你丈夫。”
她点头。
“多久了?”
“十年了。”
“那是很久了。”
“我很忠诚,”她含着泪说,“就像你一样。”
他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结过两次婚,但离出轨这么近还是头一回。”
“我们都是傻瓜吗?”她说。
“也许。我们应该忘记过去,把握每时每刻,为今天而活。”
飞机像是撞到什么似的猛地空了一下。他们的脸碰到了一起,灯光闪烁着、飞机剧烈地晃动着。南茜全然忘记了接吻的事,赶紧扶到莫巍身上。
气流和缓一些后,她看到他嘴唇流出的血。“你咬我。”他可怜兮兮地咧嘴笑道。
“对不起。”
“我很高兴。但愿能留个疤。”
她用力拥抱着他,心中满满的爱意。
狂风肆虐的时候,他们就在地板上躺在一起。下一个间歇时莫巍说:“我们试试能不能挪到床上——那儿可比地毯舒服。”
南茜点头。她撑起手和膝盖,爬过地板再爬到床铺上。莫巍尾随其后,躺到她旁边。他搂住她,她贴着他的睡衣依偎着。
每回气流变恶劣,她都会像将自己绑在桅杆上的水手一样牢牢抱住他。缓和的时候她就放松,他则会轻轻抚慰着她,让她安心。
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
她是被门外的叫声吵醒的。“是乘务员!”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莫巍的怀里。“噢,上帝。”她惊慌地说。她坐起身,发疯似的四处看。
莫巍用手定住她的肩,然后高声冲着外面威严地喝道:“等一下。”
一个被吓得不轻的声音回答:“好的,先生,不着急。”
莫巍侧身下床,起身将被子拉起盖住南茜。她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翻过身去,装作没睡醒的样子,这样她就不用看乘务员了。
她听到莫巍打开门,乘务员走了进来。“早上好!”他雀跃地说。新鲜的咖啡香飘进了南茜的鼻孔。“现在是英国时间上午九点半,纽约时间凌晨四点半,也是纽芬兰的早晨六点。”
莫巍说:“你刚刚说,英国时间九点半但纽芬兰是六点?他们比英国时间晚三个‘半’小时?”
“是的,先生。纽芬兰标准时间比格林尼治标准时间滞后三个半钟头。”
“我还不知道有取半小时的时区,这肯定让写航班时刻表的人很难过。我们离降落还有多久?”
“我们三十分钟后降落,比计划只晚了一个小时。因为风暴有所延误。”乘务员撤步出去,关上了门。
南茜转过身来。莫巍拉开百叶窗,天已经亮了。她看着他倒咖啡的样子,之前夜里的一连串画面又历历在目了:莫巍在风暴中握住她的手,他们俩一起跌在地板上,他把手放到她的胸脯上,她在飞机晃动的时候依偎在他怀中,他抚慰着哄她入眠。她心想:上帝啊,我好喜欢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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