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记左直拳，三发子弹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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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整。

暴风雨清空了街上的人和车，否则从警察局到达令港的这一小段路程里，他们可能危及一般百姓的性命。莱比已经尽力而为了，但要不是有车顶上的蓝色警灯，那名独自走在路上的行人就会来不及在最后关头跳开，两辆迎面而来的车子也无法安全躲开。沃特金斯在后座咒骂个不停，麦科马克则在前座拨打悉尼水族馆的电话，叫他们协助警方做好准备。

他们转进停车场时，港口的旗帜全都在迎风招展，海浪拍打着码头边缘，海水飞溅起来。现场已经有几辆警车先抵达，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封闭各个出口。

麦科马克下达最后的命令。

“苏永，你把图文巴的照片发给每个弟兄。沃特金斯，你跟我一起去控制室——他们的摄影机遍布整座水族馆。莱比和哈利，你们负责搜索。水族馆会在几分钟内关闭。这里有无线电，戴上耳机，把麦克风固定在衣领上，同时确认无线电的通信状况。我们会在控制室指示你们，懂吗？”

哈利下车时，一阵强风袭来，几乎把他吹倒在地。他们朝有屋檐的地方奔去。

“还好现在不像平常那样挤满了人，”麦科马克表示，由于短暂的冲刺而气喘吁吁，“肯定是天气的关系。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们绝对可以找到他。”

他们与保安经理碰面后，麦科马克与沃特金斯跟着他前往控制室。哈利与莱比确认了无线电通话情况，接着被领过售票窗口，沿着走廊出发。

哈利检查了一下枪套中的手枪。不管是灯光还是人群，都让水族馆此刻显得完全不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像自他和比吉塔来过这里之后，已过了一个纪元。

他试着不去想这件事。

“我们就位了，”麦科马克的声音在耳机里听起来很有把握，令人感到安心，“我们正盯着所有摄影机。苏永带几个警员正在检查厕所与咖啡厅。对了，我们也看见你们了。继续前进。”

水族馆的走廊让观众绕了一圈，回到起点。哈利与莱比逆时针走着，以确保所有人都正面朝他们走来。哈利心跳剧烈，口干舌燥，手心全是湿的。他们四周有外国人在窃窃私语，对哈利来说，这感觉就像在不同国籍、肤色和穿着风格的人海漩涡中游泳。他们穿过哈利与比吉塔曾共度一夜的那个海底隧道——现在孩子们就站在那里，鼻子紧贴着玻璃，看着日复一日丝毫不受干扰的海底世界。

“这个地方让我起鸡皮疙瘩。”莱比低声说，走路时把一只手放在外套里。

“答应我，不要在这里开枪，”哈利说，“我可不希望半个悉尼港的十几只鲨鱼在我腿边游来游去，可以吗？”

“别担心。”莱比回答。

他们走到水族馆的另一边，这里几乎空无一人。哈利咒骂了一声。

“他们七点就停止售票了，”莱比说，“现在还待在里头的观众都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