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菲尔德的礼帽显示了重要性 (第5/5页)
“是的,先生,很显然这是他的。”奎因热切地说道,“弗林特,去昨晚我们从死者衣服里找到的文件里,给我找出带有菲尔德签名的信件。”弗林特匆忙地离开了。
埃勒里专心致志地研究着那些涂鸦。在那页上边的空白处可以看到:
弗林特拿着信回来了。警官对比了一下署名——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们会让吉米拿到实验室去核对,”老人咕哝道,“但是,我猜这是菲尔德写的,这就是他的节目单,毫无疑问……你怎么看,托马斯?”
韦利声音刺耳地说道,“我不知道其他的数字指什么,但是那个‘50,000’肯定指的是美元,长官。”
“那个老家伙肯定是在算自己的银行存款,”奎因说道,“他喜欢看到自己的名字,对吧?”
“这样说对菲尔德不太公平,”埃勒里抗议道,“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当他在剧院里等待演出开始的时候会这样——在最顺手的东西上写下自己名字的首字母或者名字是自然而然的行为。在剧院里,最顺手的东西就是节目单了……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心理学上是人类的一种基本行为。因此,或许菲尔德并没有别人想的那样狂妄自大。”
“这是小事。”警官说道,皱着眉头研究菲尔德涂写的东西。
“或许吧,”埃勒里回应道。“但是,回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上——你说这‘50,000’可能是菲尔德的银行存款,我不同意这种说法。当一个人草草记下自己账户余额的时候,他不会用整数的。”
“我们可以很容易就证实或者反对这一观点,”警官一边反驳,一边拿起电话。他让警局的接线员接通菲尔德办公室的电话。在和奥斯卡·卢因交谈了一会儿后,他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朝向埃勒里。
“你是对的,埃勒里,”他说道。“菲尔德的私人存款非常少。尽管他会经常存入一万或一万五千美元,但他所有的存款竟然不到六千美元,卢因对此也感到惊讶。他说,直到我问起,他才知道菲尔德的个人经济状况……我敢打赌,菲尔德肯定炒股或者赌马。”
“这个消息算是在我意料之中,”埃勒里说道,“这表明了节目单上的‘50,000’有一个可能的解释。这个数字不仅仅代表的是五万美元,除此之外——它还表明这是一笔生意,交易金额就是五万美元!一晚上赚这么多,还真是不错啊!可惜他没能活着拿到钱。”
“那另外两个数字呢?”奎因问道。
“我要再想想。”埃勒里回答,又坐到椅子上,“我想知道,是什么交易会涉及数额如此巨大的资金。”他补充道,漫不经心地擦拭他的眼镜。
“不管交易是什么,”警官简洁精练地说道,“你可以确定的是,这肯定是充满罪恶的交易。”
“充满罪恶的交易?”埃勒里语气严肃地质疑。
“金钱是万恶之源。”警官笑着争辩道。
埃勒里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说道:“不仅仅是源头,父亲——还是结果。”
“又是引语?”老人嘲弄道。
“引自菲尔丁<a id="zhu2" href="#zs2"><sup>[2]</sup></a>。”埃勒里镇定自若地说。
<a id="zs1" href="#zhu1">[1]</a> 星室法庭(Star Chamber)成立于一四八七年,因其位于西敏寺一个屋顶有星形装饰的大厅而得名。它与英国枢密院、英国高等法院等构成了英国史上最重要的专制机器,特别是在惩治出版商上一直充当急先锋的角色。英国许多报业先驱都受过这个机构的传讯、折磨或监禁。星室法庭也成为英国专制制度的象征。一六四一年由长期议会通过法案予以取缔关闭。
<a id="zs2" href="#zhu2">[2]</a> 亨利·菲尔丁(Henry Fielding,1707—1754),英国小说的奠基人,十八世纪英国四大现实主义作家之一,也是十八世纪欧洲最杰出的现实主义小说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