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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彷徨的盔甲武士 (第5/5页)

“大家都看到了吗?”

其他人都摇摇头。

“只有我看到。那时只有我被暴风雪的声音吵醒,他们都还在睡觉。”

“你不会是在做梦吧?”刑警大声地说。

小田切早就想到可能会被这么说。

“你应该叫醒我们的。”河野说。

“那时我吓坏了,没有想到要叫醒你们。”

“你真的是在做梦吧?”辻发问。

“不是梦。”小田切肯定地说。

“受到夜鸣石传说的影响,而做那样的梦,这倒是不奇怪。”

“那真的不是梦。”小田切坚决地说。

刑警终于笑出来,说:“不管你再怎么说,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盔甲武士不会在大半夜的时候从这里经过,更不可能倒退着走。你别说了,又不是小孩!”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早上我要出这栋楼的时候,发现门锁已经被打开了。”河野说。

“或许是早起的住户打开的吧。总之,不会有穿着盔甲的武士。我不相信这种事。”刑警又笑着说,“各位该不会被怪谈或传说迷惑了吧?怪谈或传说都是故事,现实生活里不会有那种事的。”

“但是昨天晚上夜鸣石真的哭了呀!”片冈小声地说。非常懊恼地坐在一旁的小田切突然想到一件事,刚才他竟然忘了这件事。

“我想起来了。我拍了照片,我拍了盔甲武士的照片!”

“拍到他站在走廊时的照片吗?”

“不是,我拍照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外面了。我是从这边的窗户,以八分之一秒的速度按下快门拍摄的。不知道有没有拍下来,如果拍下来,那就有证据了。”

“那个照相机呢?”

“照相机在家里,但我刚才已经把底片拿出去洗了。我想明天应该可以拿到照片。”

“哦?”刑警似乎还是不大相信这件事,他说,“那是梦,不可能拍到穿着盔甲的武士幽灵。”

“可是,那要怎么解释夜鸣石的哭泣声呢?我们五个人都听到那个声音了。”

“那一定是什么别的声音,却被你们当成是夜鸣石的声音。”刑警肯定地说。

这个事件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分别有人在十点和九点的时候,在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的住屋前或附近,看到这两位女性;而这两位女性却在同一天晚上十一点到翌日凌晨一点之间,死在离她们的住处有点距离的加纳通子的屋子里。也就是说:市子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的这段时间去了加纳通子家;相同地,房子在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里,也去了加纳通子的家。可是,根据管理员河野和四名学生的说法,她们根本不可能去加纳通子的家。

面对这样无法解释的情况,刑警们开始感到慌张了。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确实死在一号楼的五楼,所以,她们一定曾经进入一号楼。可是河野和四个学生都确定她们没有从一号楼的入口进入,因此刑警们首先想到的是:她们会不会从窗户进入?可是,一号楼一楼住家的窗户上都安装了坚固的铁格子窗,并且经过调查,发现这些铁格子窗都没有近期内拆卸过的痕迹,可见她们也不是经由窗户进入一号楼的。

警方又想到,会不会有别的出入口。可是看来看去,一楼确实没有别的出入口了。那么,会不会从二楼的窗户进入呢?刑警们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点。如果使用梯子,从二楼的窗户进入……

然而,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很低。三矢高级公寓的使用地范围里,看不到梯子之类物品;而且,住在二楼的人似乎没有人会提供自己家的窗户,让她们进入一号楼。住在一号楼二楼的人家,和藤仓市子、藤仓房子都没有什么交情。还有,午夜十二点半的时候,管理员河野还曾经带领学生们出去探察夜鸣石;根据他们的说辞,当时雪地上非常干净,没有脚印之类的痕迹。

有两个女人死在一号楼的五楼,可是,从现有条件来看,这两个女人并没有进入一号楼。这实在是一大悬疑。

除了上面的悬疑外,这个命案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两个女人为什么会死?陈尸地点的屋主是加纳通子,凶器上有加纳通子的指纹,目前加纳通子又行踪不明,从这几点来看,加纳通子确实有杀人的嫌疑。可是,加纳通子为什么要杀害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呢?不管从哪个角度寻找,都找不到加纳通子杀害她们两个人的动机。

钏路警局调查之后发现,加纳与两名死者虽然认识,却并不熟络,并没有到家里互相探访的交情。既然只是点头之交,应该没有杀害对方的动机。那么,难道她们是受到夜鸣石传说的影响,自杀而死的吗?

凶器的刀柄上,确实也有她们两个人的指纹,可都很浅,被认为是凶手杀人后,让死者握住刀柄留下的痕迹。此外,她们没有留下遗书,也找不到自杀的理由。两个人都没有生孩子,丈夫的工作并不顺利,目前正在经营的白色小酒馆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还有贷款的压力,次郎的工作前途也不看好。尽管如此,市子仍然努力要让小酒馆的生意上轨道,房子也尽力地在帮忙,实在看不出她们有想死的念头。

如果她们真的是自杀的,那么除了说是受了夜鸣石的影响外,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可是,她们生前似乎对夜鸣石的传说没有什么兴趣。

总之,实在找不到她们突然死亡的原因。

不过,如果凶手是她们的丈夫的话,那么或许就找得到原因了。那就是保险金。她们的丈夫都为她们投了巨额的保险。保险的受益人当然是丈夫。两人分别有好几份保险,每个人的总额约有五千万,两个人的加起来超过一亿圆。如果命案的调查终结之后,两个丈夫都被证明与命案完全无关,那么他们两人就可以领到保险金了。

藤仓兄弟两人背负了将近一千万的贷款,白色的经营状况又不好,所以他们两人确实让人越想越怀疑。虽说替妻子投保,丈夫也得花钱,可是要缴的保险费还不到一千万,与一亿圆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但是,这两个丈夫都有不在场证明。先来说藤仓一郎,十二点左右,和一郎住在同一层的住户曾经看到一郎;另外,十一点半左右,他还在家里接了一通朋友打来的电话。至于藤仓次郎,他从十一点半左右开始,就因为家里的电视坏了,跑到单身汉邻居家里看电视,在那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段市子和房子的死亡时间里,这两位兄弟确实分别在三号楼与二号楼的家里或附近。根据邻居与管理员河野的说辞,得到的结论是:他们两人不可能在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跑到一号楼的五楼杀死自己的妻子。

可是,这里还有很大的疑点。经营酒馆的藤仓一郎、次郎兄弟,几乎很少这么早就回到家里,通常他们回家的时间是深夜一点左右。十二月二十日这一天又不是星期日,他们没有提早回家的理由。

因此,他们很有可能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而提早回到位于二号楼与三号楼的家中,可是杀人现场是一号楼的五○三室,离两位丈夫所在的二号楼与三号楼确实有点距离,因此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是可以成立的——这是根据五○三室就是杀人“现场”而得出的结论。然而,五○三室真的是杀人现场吗?五○三室显得太干净了,和夕鹤九号卧铺内的斑斑血迹比较起来,五○三室不像发生凶杀事件的地点。

钏路警局的搜查中心也针对这个疑问,数度采取调查行动。杀人现场如果不是在五○三室,那么会在哪里呢?钏路警局也调查了藤仓一郎与藤仓次郎的住宅,甚至调查了白色小酒馆。然而警方一样没有在那些地点找到值得怀疑之处。

但是,假设藤仓兄弟在自己家里杀了妻子,结果也是一样的。因为尸体是在一号楼的五○三室发现的,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在上述那些场所之一杀死了妻子,那么势必得把尸体运到五○三室。活人的身体和死人是不一样的,而且藤仓兄弟搬运尸体的时候,一定要从一号楼一楼的河野房间旁边经过才行。可是,根据之前调查所得到的证词,十二月二十日傍晚六点以后,就没有可疑的人踏入一号楼了,因此这个疑问依旧得不到解答。

就这样,经过几番波折之后,钏路警局的搜查部门因为刺死两位死者刀子的刀柄上有屋主加纳通子的指纹,加上加纳通子又失踪了,便把怀疑再度转回到加纳通子的身上。

警方认为加纳通子就是凶手,而且五○三室便是命案的现场。虽然加纳通子没有杀死藤仓市子与藤仓房子的动机,但是,市子与房子未必没有杀害通子的动机。

钏路警局查到一件事,藤仓兄弟对加纳通子很有兴趣,尤其是弟弟藤仓次郎。次郎和加纳通子一样,对丹顶鹤情有独钟,所以几乎每天都去加纳位于北大路的店里。他不仅让加纳欣赏自己的摄影作品,还力邀加纳带作品到白色做展览。一郎虽然不像次郎那么热衷,但是也经常去丹顶。

这对兄弟对加纳通子的兴趣,很可能引起妻子们的反感,于是妻子们讨论之后,决定去加纳通子的房间谈判,希望加纳通子不要勾引她们的丈夫。可是谈判中起了争执,有人一时激动,拿出了厨房里的菜刀,一阵混乱之下,演变成这对运气不好的妯娌互剌的局面……

如果这样想象的话,这对妯娌用不着和加纳通子有什么交情,也不用去过加纳通子的五○三室,她们随时有可能去找加纳通子。钏路警局相当重视这个假设,加纳通子突然失踪一事,也让这个假设变得相当有说服力。

根据住在丹顶附近的人的说法,二十日那天加纳通子和平常一样,在相同的时间开店。但是平常七点才打烊的丹顶,那天却在下午两点左右就关上大门,从此就没有再见到加纳通子,丹顶的店门也没有再开启过。

当天打烊后,她就直接回到三矢公寓的家了吗?她在自己家里等待那两个妻子,并在深夜杀害了她们,然后趁着管理员睡着时逃出三矢公寓吗?管理员室前面的门锁,并不是学生们所说的盔甲武士打开的,而是通子逃亡时打开的吧?钏路警局的看法,恐怕比较接近这个想法吧。

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员中,已经有一个失踪了,这个人是藤仓兄弟的大姐藤仓令子。令子、一郎和次郎是亲姐弟,他们原本是四姐弟的,但是据说最小的弟弟良雄小时候就病死了。

令子出生于昭和二十一年,未婚,在钏路市内的若松町经营出租公寓,自己也住在公寓内的一间房间里。她从二十日开始不见踪影;可是因为她是独居者,没有人知道她失踪的确切时间。不仅这个事件迷雾重重,发生在夏天的雾夜里的小池恭一君命案,此时也还没有解决。因为这两起命案都和钏路的传说牵连在一起,所以整个北海道的媒体都大肆渲染。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接下来的事。之前的事件经过虽然非常奇怪,但还称不上是诡异怪谈。

十二月二十二日,小田切去照相馆拿那天晚上拍的照片。因为刑警说过,照片洗出来后要让警方看,所以在约定和警方见面的前一小时,他去拿照片。被警方说是在做梦,让他非常气愤,所以他很在意能否拍下暴风雪中的盔甲武士。

结果……洗出来的照片非常模糊。因为当时是深夜,外面又是暴风雪天气,同时是远距离拍摄,所以洗出来的照片上只见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与其说那个影子是人,还不如说是一根电线杆。总之,照片让小田切非常失望。

拿着这样的照片去钏路警局,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他走进北大路上的一家咖啡馆。他在咖啡馆里仔细端详那些照片,并拿出底片比对。他想:不同的显像技术,会洗出不同效果的照片,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盔甲武士的影像清晰一点。他又认真地考虑:如果放大照片,影子会不会更清楚一些?

他要了一杯咖啡,拿起洗出来的照片逐张细看。在家里拍摄的狗的照片也混在其中。突然,他轻叫出声,手上的整叠照片掉落在桌面上,其中还有几张掉到地上。可是,他不管这些从手上掉落的照片,兀自一时间惊讶得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他才用颤抖的手指,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照片。

他不必失望,也不用去思考如何让站在空地上的盔甲武士的影子更清晰了。以管理员室北边窗户为背景的两张合照照片里,一张有小田切,一张没有小田切,但是,这两张照片里都很清楚地拍到了盔甲武士。

照片里,盔甲武士悄然站在北边窗户外面的雪夜里。没有小田切的那张照片里的盔甲武士比较大。照片很清楚。盔甲武士站在离窗户很近的地方,越过铁窗看着正在拍照的四个人的背影。照片里的四个人完全不知道背后的情形,还露出天真的笑容。

小田切压住心中的怯意,鼓起勇气,仔细看着照片中盔甲武士的面具。那天晚上天将亮时,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从走廊经过的盔甲武士,那个盔甲武士的脸上戴着的就是这张面具。眼睛和嘴巴的洞里,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在闪光灯的帮助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照片里武士的面具下也是什么也没有的空洞。没错,盔甲下面什么也没有。说那是盔甲武士,其实只是一具盔甲,里面只有空气,没有肉身。一具盔甲隔着铁格子窗,静静地站在窗外吗?

小田切实在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另外一张有小田切的照片里,盔甲武士离窗户比较远,却还是看得到面具上眼睛和嘴巴的黑窟窿,完全感觉不到头盔和甲胄里面有人类的身体。可是,应该不可能拍摄到呀!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取景窗内,当时取景窗内除了管理员河野和另外三个学生外,并没有其他人影;还有,他的眼睛没有看取景窗时,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北边的窗户,窗外并无人影啊!

不管是从取景窗内看,还是直接看北边的窗户,当时窗外别说没有盔甲武士,连普通人也没有。不止如此,拍完第一张照片后,他们一群人还曾经到室外查看,那时不仅没有看到盔甲武士的影子,平整、干净的雪地上更是一个脚印也没有。

拍第二张照片时也一样。拍完第二张照片后,他们曾经打开北边的窗户,探视外面雪地的情形,小田切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雪地的情形:有如处女般洁净的雪地上,没有可疑脚印之类的痕迹。

幽灵!小田切的内心如此叫道。漫无边际的恐惧爬上心头,强烈的寒意让他全身颤抖。

<a id="zs1" href="#zhu1">[1]</a>源义经(Minamoto no Yoshitsume, 1159—1189),日本平安时代末期出身于河内源氏的武士。源义经是日本人所爱戴的传统英雄之一,一生极富传奇与悲剧色彩,许多故事、戏剧中都有关于他的描述。

<a id="zs2" href="#zhu2">[2]</a>武藏坊弁庆(Musashibo Benkei, ?—1989)平安时代末期僧兵,是源义经最亲密的家臣。

<a id="zs3" href="#zhu3">[3]</a>衣川位于日本东北地区的岩手县奥州市。

<a id="zs4" href="#zhu4">[4]</a>日本传说中虾夷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神。

<a id="zs5" href="#zhu5">[5]</a>OKIKURUMI之弟,杰出的人类,是介于人与神之间的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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