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东京 (第2/5页)
我一整天都戴着手表,只有洗澡及睡觉时才会取下,那个人除非潜入我的家里,否则不可能有机会碰触我的手表。但徐浩然就躲藏在家里,而且他不希望我查出“哥哥”是真货,刻意加以阻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大久保先生,你那天是不是遇上了别人?”
“不,那天跟我谈话的人就是你。我记得你的脸,绝对不会错。”
跟大久保谈话的那个人,长得跟我一模一样?难道——
仔细想想,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把我这个“弟弟”生下来?关东军夺走中国人的农地,是在我出生好几年前就发生的事情,当我出生时,亲生母亲应该早已体会到生活的艰苦。既然早知道无法扶养第二个孩子,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我只想得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的亲生父母虽然无力扶养两个孩子,但若是只有一个孩子,日子就勉强过得下去,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期盼的“一个”孩子,竟然变成了“两个”。
同卵双生——
徐浩然并非年纪比我大的哥哥,他的年纪跟我相同。在这样的假设下,整件事就说得通了。徐浩然的声音令我感到特别怀念,那是因为他的声音跟我的一模一样,我就像是从他人的口中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想起了自己婴儿时期的那张照片。在那张照片里,我的脚踝上绑着绣了乌龟图案的缎带。在相簿被烧掉之前,女儿曾在看了这张照片后感到相当好奇。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那是一种趋吉避凶的道具,类似“守背神”。如今想来,或许那是亲生母亲为了区分兄弟俩而绑上的标记吧。母亲领养了我之后,一直没将它取下来。
原来如此,谜底终于揭开了。将装砒霜的小瓶子带出仓库的人不是我,将小瓶子埋在石熊神社的神木根部的人不是我,在咖啡厅里与大久保对谈的人也不是我。
做这些事的人,都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徐浩然。
回想起来,当初在黑猫咖啡厅里,我与假的大久保见面时,女服务生曾显露出狐疑的态度,不晓得该将红茶放在谁的面前,那或许正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女服务生分辨不出来。那天我为了保护脸部,头上戴着帽子,脸上还戴了墨镜;徐浩然当时正遭坏人及入管局人员追捕,为了避人耳目或许也弄了类似的打扮。
看来我有必要与徐浩然见上一面。
三天后,逃亡中的徐浩然与我联系了。我告诉他,“大和田海运”那帮人都被逮捕了,现在他很安全,我希望与他见上一面。地点就选在我的家里。
徐浩然出现后,我跟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将实情和盘托出,包括我已确认岩手县的“哥哥”是真货,以及徐浩然跟我是双胞胎——
“哥哥,你为什么要伪装成‘村上龙彦’?”
黑暗空间陷入了一片沉默。我听着迟疑不决的呼吸声,心中可以想象他正露出计划失败的无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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