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5页)

“非常感谢，赫伯特先生。”朗西特跟在赫伯特后面，一起穿过员工所在的外间办公室，走进里面一间空房。房间里有股微缩胶卷文件散发的涩味。

一九九二年六月五日凌晨三点半，纽约朗西特公司。太阳系顶级通灵师从电子地图上消失。可视电话铃骤响。过去两个月，朗西特公司发生信息故障，霍利斯手下一大批超能师下落不明。今天又信号突断，真是撞上霉运了。

当然，赫伯特暗自沉思，他们说这儿有通灵师侵入，我相信了。他们出示了一张图表作为证据。也许他们造假，那图表是在实验室里一手炮制的。我还轻信他们说通灵师已经走人。这一来一去，我就花了两千块。难道反超能机构都是骗钱的非法团伙？无中生有，硬拉人家接受服务？

谨记：出售货品均按说明使用，用得放心。

赫伯特边想边朝存放胶卷文件的地方走去。这次朗西特没跟着他，而是在单薄的椅子上动来动去，尽量让大身子骨舒坦些。椅子经不起折腾，发出咯吱声。朗西特叹了口气。赫伯特突然觉得这个大块头老人疲累了，尽管他一向精力充沛。

没错，让我们把原先的市场价抛到脑后。

赫伯特确信，到了朗西特那种社会层次，得按某种方式行事。你得克服一些人性的弱点，表现得超人一等。也许他体内装了十来个人造器官，靠移植手术替换用坏的原有器官。他猜想，现代医学提供了物质基础，而朗西特的头脑则充当了精神源泉。赫伯特想知道他的年龄。单从外表看不太出，尤其是过了耄耋之年后。

朋友们，现在是清货时间，低价出售电动静音尤比克。

“比森小姐，”赫伯特指示秘书，“找到埃拉·朗西特，告诉我编号，带她去2—A办公室。”他在她对面坐下，美美地啜吸起一两撮烟来，是国产的弗里堡·特雷耶牌亲王鼻烟。比森小姐开始电侦朗西特的亡妻，这项工作相对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