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2/5页)

“是的。”

“帕特是什么状况？”乔停了一会儿说。

“我们都不知道谁想除掉我们——谁又在保护我们。你在外面不晓得，我们里头的也不清楚。没准是帕特。”乔说。

“我还活着，乔。墙上的涂鸦说了实话。你们都躺在冷冻柜里，而我……”朗西特艰难地解释，不敢直视乔，“现在，我正坐在亲友亡灵馆的探视室里。按照我的吩咐，你们所有人都通过电子设备连在了一块儿。我在这儿试图跟你联络。我说的外面，指的是亡灵馆。这就是你说的显灵。近一周以来，我一直想办法激活你们，可是没有成功。信号接二连三地衰减，直到整个儿消失。”

“我看是，”朗西特说，“我看她就是敌人。”

“是的。”乔洗耳恭听，其实他已经猜到朗西特会说什么。

“大概吧。但我不这样认为。”乔说。我不觉得已经跟敌友都照了面，他心想。

“你想听吗？”

以后会碰上的，乔暗忖。过不了多久，是敌是友，自见分晓。

“为什么你的境况跟我们不同？”乔问。

“你确信——”他问朗西特，“你绝对肯定你是爆炸的唯一幸存者？想好再说。”

朗西特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说过，佐伊·沃特……”

“商业广告不是你提前录好的，”乔说，“是直播。”

“就说<b>我们</b>。”乔说，“此刻她没跟我们在一起。比如说帕特·康利。”

“没错。闯进这个世界，到处现身。在那些节骨眼上。比方说交通罚单和阿彻药店。”

“帕特的胸部震碎，死于休克。一个肺坏死，多处内伤，一只肝脏受损，一条腿三处断折。事发时，她离你四英尺左右，我是指她的身体。”

“显灵。”乔说。

“其他人也遇难了吗？遗体都送到亲友亡灵馆冰存了？”

朗西特的呼吸变得急促刺耳。“我没全告诉你。事实上……”他停下话头，使劲咬咬嘴唇，然后急速说下去，“我刚才讲的，不完全正确。世界在退转，但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跟你们不一样。你说得对极了：我知道得太多。因为我是从外面进来的，乔。”

“除了萨米·蒙多。他的大脑受到重创，陷入昏迷，说是醒不来了。脑皮层……”朗西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