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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现场血肉模糊 (第3/5页)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外表有些邋遢,第一次光顾晋吉的理发店。

“您好!快请进!”晋吉对他笑脸相迎。

男子没有吭声,径直在一面镜子前坐下,似乎有些疲倦。

晋吉一边为他修剪头发,一边暗中打量他。猜测顾客的职业是晋吉的一种爱好,但对眼前这名男子的职业,他却看不出什么头绪。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并非星期日,可见他不是公职人员,也没有那种赋闲在家者的悠闲自得。

晋吉心想他不会是个无赖吧,于是就更想知道这个男子的情况。

“今天天气真热!”晋吉主动和他搭话。

“是啊。”

“平时很少看到您,也住在附近吗?”

“哦。”

“请问您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你看呢?”

“刚才我做过各种猜测,但还是猜不到……”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会经常来麻烦你。”

“真是感激不尽。”晋吉以为他要经常来惠顾,给他鞠了个躬。

晋吉正要给他修面,男子问:“这家店是你一个人经营吗?”

“和我的妻子一起,今天她带孩子出去了。”

晋吉笑着耸耸肩,拿起剃刀,“眉毛下面也要修吗?”

“哦。”

男子未置可否,他突然睁开眼,“你是叫野村晋吉吧?”

“是啊,您从门口的招牌上看到的吧?”

“不,我早就知道。”

“可我不认识您啊!”

“我可知道不少关于你的事,就像几个月前,你驾车撞倒了一个幼儿园小女孩……”

晋吉手中的剃刀差点滑落地上,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那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男子慢条斯理地说:“事后你一定在报上看到孩子的死讯了……当时,警察没有找到肇事者,因为只有我一个目击者。你别担心,我不会对警察说什么的……你的脸色有些发青,快给我刮脸啊!”

“真是抱歉。”

晋吉拿剃刀的手有些发抖。

“可不要给我一刀呀!”男子笑道。

晋吉小心翼翼地给男子清理面部,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那辆汽车已经卖了吧?”

“哦。”

“这样比较保险。”

“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敲诈我吗?”晋吉鼓足勇气问。

“不要说得那么吓人,我要睡一会儿,给我理得仔细一点。”

男子接着便默不作声了。

晋吉一边瞅着剃刀,一边看着镜子中面部有点痉挛的自己。他暗中强制自己要冷静,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这个男子要告诉警察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他找自己的目的,肯定是为了钱……他想到了自己存折上的二十六万元存款,那是他为了拥有一家自己的理发店而积攒的……他甚至愿意破财免灾,钱还可以再挣……晋吉转念一想,那些敲诈犯在一次成功后,通常会收不住手,接连再犯……

晋吉带着重重心思,总算干完了活。

“你还真有两下子。”男子照照镜子,非常满意。

“你干这一行多长时间了?”

“十年了。”

“那我就不用担心你的剃刀会‘咔嚓’给我一下子喽。”

晋吉还真想用手中的剃刀杀了他。

“今后,我会时常来麻烦你!”男子说,“多少钱?”

“四百。”

男子居然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纸片,在上面写上“钱四百元”,递给了晋吉,说:“给你收据。”

果然是来敲诈的,他都准备好了,晋吉看到纸上除了有金额,上面还印有“野村理发店台鉴”,下面还有一个“五十岚好三郎”的签名。

如果这个五十岚好三郎存心敲诈自己,那么他在纸片金额一栏填的数字将会越来越大……

那个男子走后,晋吉连续几天都做一个同样的噩梦:家财被劫掠一空,一家三口成了沿街乞讨的乞丐。

“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我看你夜里经常盗汗。”

晋吉刚走进店门,妻子文子就对他说。

“没事,我又没生病。”

那个男子又缓缓走进了店门。

“欢迎光临!”不明真相的文子招呼道。

晋吉看着男子坐了下来,不冷不热地说:“你的头发还没长长。”

“我想让你给我修修面,你的手艺不错,所以我又特意赶来了。”

“非常感谢。”文子搭话说。

“这是女主人吧,真是个勤劳又漂亮的美人!”

“哪里呀!看你说的。”文子嗲声嗲气道。

晋吉心想,他不会将妻子也牵扯进去吧?

“夫妇俩都工作,一定有不少积蓄吧?”

“没有多少。”文子笑着说。

晋吉变得敏感而紧张起来,为了阻止男子和文子继续交谈,就将热毛巾敷在了他的脸上。他甚至想,如果自己用力捂一会儿的话,一定可以将他闷死,但晋吉还是面无表情地给他修了面。

“多少钱?”男子问。

“两百元。”

“真不算贵。”

说着,男子又掏出一张纸片,在上面写了几笔,晋吉接过来一看:

五千二百元整。

“我在前面的咖啡馆等你。”男子轻轻说完,走出了理发店。

“妈的!”激动的晋吉不禁骂出了声。

“你怎么啦?”文子急忙问。

“没事。”

晋吉摇摇头,那起交通事故,文子并不知道,因为他们也有一个和死者年龄相当的女儿。

“阿香她……”

“幼儿园还没放学呀?”

“哦,哦。”晋吉苦笑一下,“我出去一趟。”

走进前面的“紫苑”咖啡馆,那名像瘟神一样的男子就坐在里面。

看到晋吉坐下,男子说:“以后这里就作为我们的联络场所吧。当着令夫人的面,我给你留了面子,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

晋吉掏出准备好的五千二百元钞票,扔到男子面前。

男子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现在,我从你那里一共借到了五千六百元,我会记清的。”

“但是你不会还……”

“是的。”

“我们夫妻俩忙活一整天,还挣不了五千元。”

“这和我没关系,”男子冷漠地说,“我认为花这点小钱,就能隐藏交通事故的大秘密,是值得的。”

“是孩子突然出现在车前,事故无法避免。”

“警察会信你的话吗?”

“你看到了,你应该很清楚。”

“不错,我可以证明你超速开车,还东张西望!”

“妈的!”晋吉用拳头砸向桌子。

“我手头现在没那么紧了,咖啡钱就由我来付吧!”男子依旧笑嘻嘻,“告辞了!”

五天以后,那个猥琐的男子又一次出现,从晋吉那里敲诈走了一万零二百日元。

晋吉要疯狂了,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梦想成真”,全家流落街头。但他又不敢去报警,控告五十岚好三郎,如果只是自己一人,那倒也无所谓了,坐牢就坐牢,问题是他还有妻女。

但照这样发展下去,下次就是两万元,再下次将是四万元……晋吉不敢设想了,他也不能再让自己无动于衷了。

晋吉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他要找出那个男子的什么把柄,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星期一,趁着店休,晋吉去了一家“大东京侦探社”,侦探社看上去有些寒酸,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大气,社里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矮个男人。

“我想让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所有和他相关的情况我都要……”

“他叫什么名字?”

“五十岚好三郎。”

“听起来像是个演戏的。住哪里?”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行踪,然后你们派人跟踪。”

晋吉的想法是,当五十岚再来店里敲诈时,就用电话通知侦探社,由侦探社派人前往“紫苑”咖啡馆等候。

“具体要调查到什么程度呢?是不是他以前做过的案子也要调查。”

“和他相关的一切。”

第二天,五十岚好三郎又进了理发店。

“胡子长得真快啊。”

晋吉强忍内心的厌恶,给他敷上了热毛巾,趁机给侦探社打了个电话。“拜托了!”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你还挺忙啊。”

晋吉没有理会他。

“‘拜托’?这电话给谁打的啊?”

“是在向一个朋友借钱,给你的。”

“别糊弄我了,你们少说也有二三十万的积蓄吧,还说什么向朋友借钱的鬼话。”

晋吉没有再答话,怕对方看出什么破绽,还故意示威似的将剃刀拍得“啪啪”响。

“女主人怎么没在?”

“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打我妻子和女儿的主意,我现在就杀了你!”

晋吉说着,还将剃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只是在向你借钱,收据不是给你了吗?”

“你不会还的……”

“快一点好吗?”五十岚闭上了眼睛。

修好面后,晋吉到了咖啡馆,丢给了五十岚两万零二百日元。侦探社那个小个男人也在里面,假装看报纸。

“快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丑恶的脸!”

“不要发火嘛,以后我们还要打交道呢。”

五十岚笑着离开了。

小个子侦探悄悄跟了上去。

三天后,侦探社终于有了答复,两个人约定在“紫苑”咖啡馆会面。

“关于五十岚好三郎的情况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侦探信心满满地说,还从皮包里掏出一小沓调查报告。

“你如果能当面介绍一下,就更感激不尽了!”

“他今年五十三岁,以前曾是电影演员,由于长相一般,所以只是跑跑龙套,扮演的也多是高利贷者、诈骗犯一类的配角。”

“诈骗犯?”

“是的,但他的演技太拙劣,早就没人让他来演出了。别的他什么也不会,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收入。他有一个妻子,儿子正在上大学。”

“没有收入,儿子大学学费哪儿来的?”

“好像靠他妻子平时打些零工,日子过得很是困苦。”

晋吉的心不断往下沉,五十岚背后还有这样一个无底洞一般的家庭,他不会将自己当一辈子的摇钱树吧?

“他犯过什么前科吗?”晋吉带着一丝期待问。

“没有,我打听过他身边的很多人,虽然他经常扮演坏人,但现实中从不做坏事。”

晋吉很失望地摇了摇头。

“调查到他的什么丑闻了吗?”

“没有,都说他喜欢电影,但没什么才华。对了,今天夜里要放一部名为《杀死恶人》的电影,五十岚好三郎是其中的一个角色。”

这些没有什么价值的调查结果,让晋吉又花去了一万元。

当夜,晋吉独自看了那部电影,是一部十年前的片子,五十岚扮演的是一个敲诈女主角的高利贷者,他的演技看上去确实很拙劣,最后他被一个小流氓杀死了。

晋吉关掉电视后,经过对比才发现五十岚在现实中敲诈他的手法并不拙劣。

没有抓住五十岚的什么把柄,晋吉只得等他再次前来,自己可能要为之付出四万元。

但是,几天过去了,一直不见五十岚的踪影,直到一天傍晚,晋吉在晚报上看到了一篇名为“援救幼儿,老人负伤”的文章,上面居然有五十岚好三郎的照片。

“我没命般地跑过去,孩子得救了,换作谁都会这么做的。”这是五十岚面对采访时说的话。

这件事给晋吉的冲击太大了,他实在想不出接二连三来敲诈自己的五十岚居然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一个幼儿,或许他已经痛改前非了吧,晋吉心想怪不得他这两天没来找自己。

但晋吉错了,第三天下午,一瘸一拐的五十岚又在理发店出现了。

“你肯定在诅咒我怎么不在那场事故中死掉,是吗?”五十岚上来就说,“但我还是活得很好。”

“你要骚扰我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死!”

晋吉怕文子发觉,没再说什么。

修面完毕,五十岚又奉上了一张“四万零二百元”的收据。

“你认为我还能拿出这些钱吗?”晋吉脸色极其难看。

“我在咖啡馆等你。”五十岚毫无同情心。

晋吉感到绝望了,如果这次他取出四万多元给了五十岚,下一次这个数目可能就是八万元了。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搬走了,从五十岚的视线中消失。

“我想我们搬家吧。”

当晚,晋吉犹豫了很久,才对文子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啊?这边有很多熟悉的主顾……”

“我忍受不了这个地方。”

“阿香也要跟着换幼儿园……”

“你如果不愿意,我就自己走。”

“好,就依你。”文子看着一脸铁青的丈夫说,“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和经常来店里的那个五十岁左右的顾客有关系?”

“没有。”晋吉不耐烦地说。

文子见状也不再问了。

第二天,晋吉就举家搬到了东京郊外,他们也没有别的手艺,于是就又开了一家理发店。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文子带女儿去幼儿园了,晋吉在店里闭目养神。尽管累得够呛,二十多万元的积蓄也用得差不多了,但晋吉还是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变态的五十岚。

“请进!”感觉有人要进来,晋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说道。

“真是让我好找啊!”进来的人居然是五十岚好三郎。

晋吉黑沉着脸,欲哭无泪。

“给我修修面吧,”五十岚很是悠闲自得,“收据我也带来了。”

晋吉机械地站了起来,去拿毛巾,给五十岚敷了上去。

“你的脸色很不好,如果病了就尽早去医院,我可离不开你呀。”五十岚笑嘻嘻地说。

“闭嘴!”

晋吉握着剃刀的手又有些发抖。

“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可不要对顾客发火哦!”

“别说话了!”晋吉脸部肌肉在痉挛。

“难道不能说些轻快的话吗?对你我还是很满意的。”

“住口!”

“你的脸色真可怕,对了,今天是那个女孩子的忌日,你没忘吧?”

这下,晋吉的头脑有些错乱了,他感觉眼前的人就像是那种让人恶心的丑陋动物,他突然想用刀子剁碎它,让它彻底从眼前消失。

好,杀死它。用刀对准那柔软的肚子,用力剁碎它。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晋吉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鲜红。

晋吉从幻想世界中回到了现实,他的那把剃刀深深地刺入了五十岚的咽喉,鲜红的血水直往外冒。

“就说是因为我乱动……”

五十岚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

晋吉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五十岚死了。

晋吉很快被作为嫌疑人抓了起来,由于晋吉提前将五十岚口袋中的收据都烧掉了,因此,警方并没有找到杀人动机,他的行为也就被定性为业务上的严重过失。

晋吉也想不通五十岚临死前为什么能说出“就说是因为我乱动……”这样善良而又充满理解的话。

晋吉最后被判刑一年,缓期三年执行。他的理发店也不准再营业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敢再拿剃刀了。

晋吉和妻子打算回到原来的闹市区,去找些体力活之类的工作干干。

他们正准备搬家的时候,一个自称是五十岚清子的中年妇女找上了门,晋吉一下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脸又变得煞白。

“你来是不是还认为我杀了你的丈夫?”晋吉在外面问道。

五十岚清子摇了摇头。

“那你有何贵干呢?”

“我在丈夫的物品中发现了一封写给你的遗书,就给你送来了。”

“给我的?”晋吉感觉不可思议。

“正是。”

将一个信封交给晋吉后,五十岚清子就转身离去了。

那个信封上写着“给野村晋吉先生的遗书”,晋吉赶忙打开看了起来:

我知道你会杀我,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先写了一份遗书。

我曾经是个失败的演员,现在没人来找我演戏了。我已经五十三岁了,只会演戏,别的什么也不会,当不了演员,我的出路也就被堵死了。

如果我是孑然一身,可能早就自杀了事了。但我还有个妻子和上大学的儿子,所以,即使死去,也得给他们留下点钱。

幸运的是,以前我还买过人寿保险,保险金额是五百万元,我的妻儿如果能拿到这笔钱,那我就放心了。

但问题是,我不能自杀,那样的话人寿保险就失效了。所以只能等着患病或自然死亡,急人的是,我的身体居然格外健康。所以,我就只能选择死于事故,或是被杀。

恰巧这时我亲眼看到了你制造的交通事故,又了解到你开了一家理发店,我决定利用你。我的打算是,一步步将你逼得走投无路,你就会杀掉我。

不过在正式行动前,我为此矛盾了三个月,因为我不想利用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但你是一个车祸后逃逸的坏人,这一点最终说服了我。

想想真是可笑,我做了几十年的演员,演技一直不被人认可,但当我面对你不再以演员身份活动的时候,我的表演居然取得了成功。

经过接触,我发现你并不是坏人,而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我又于心不忍了。你看到我救孩子的那篇报道了吧?那其实也是我想死的一种手段。但幸运的是,不,应该说倒霉的是,我居然没死。

这样,除了你,我就别无他法了,我只得变本加厉地翻倍敲诈你,以使你对我的仇恨成倍增加。

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死于你的剃刀之下。但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因为我将留给我的妻子和孩子五百万元,这足够他们花了。

另外,在我生命的最后旅程,我居然给出了我平生最精彩的表演,这让我对我的演技感到很是骄傲。

最后,就是请你原谅我了。对了,从你那里敲诈来的钱,现在如数附上。

共计七万六千二百元(其中理发、修面费合计一千二百元)。

画像疑案

[英国]弗·威·克罗夫茨

一天,中间代理人拉姆莱先生正欲下班,一个名叫塞拉斯·斯奈思的先生前来拜访,来人名片上的住址为纽约百老汇区霍尔大厦105号。

瘦高的斯奈思先生三十五岁上下,他的衣服上镶嵌有一些镀金和宝石饰品,一副典型的暴发户形象。

“请问是拉姆莱先生吗?”来人用美国口音问道,“听说你从事一些居间业务,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请你去办,酬金当然少不了。”

“说说是什么事,斯奈思先生?”

“你要答应为我保密。”

“这是我历来办事的基本原则。”拉姆莱有些不快地说。

“我是做木柴生意的,”斯奈思先生掏出两支雪茄,两人点上抽了起来,“经常来参观欧洲的画廊,我自己也喜欢收藏,去年就以三万五千美元的价格买了一幅法国18世纪肖像画家格勒兹的作品,画上的内容是一个少女的头像,画得惟妙惟肖,非常美。据画商所言,格勒兹生前曾画过两幅一模一样的少女头像,我买的是其中一幅。可想而知,我也渴望找到另外一幅,幸运的是,我居然找到了!”

斯奈思先生猛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道:“我这次前来贵国,本来是和达勒姆市温特沃思府的亚瑟勋爵洽谈生意的。在他的府内,我发现了那幅画,我仔细端详了一番,它竟然是真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第二天我又去伦敦找来了专家米切尔先生,趁勋爵外出之际,买通了他的管家,再次进入了他的书房,米切尔确认那就是原画,绝不是复制品。据了解,那是勋爵的父亲在五十年前买到的,米切尔估计它的价值为三千英镑。现在我就想委托你将它买过来。”

“勋爵不可能出售吧?”拉姆莱沉思了片刻,问道。

“据说他最近手头有些紧张,我想我的出价会让他心动的。当然,考虑到作为勋爵的面子,他也许不想让墙上空置一块出来,不过这没关系。”

说着,斯奈思先生从公文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幅镶在镀金框架里的少女油画,画面看上去美轮美奂、异常精致。

“看着很不错吧?”斯奈思先生炫耀道,“但它只是一件临摹品,你和勋爵可能都辨认不出来。”

拉姆莱对他的自大口气感觉有些恼怒。

“你就带着这幅画,去拜访勋爵,告诉他有人想出两千英镑和这幅画去换他墙上的那幅。”

“你怎么不亲自去呢?”

“当然是有原因的。首先,我们在洽谈生意时,谈判破裂,他对我的印象不佳;其次,明天我要去巴黎办事,三天后才能回来。他现在急需用钱,应该会同意的,实在不行,就加价到三千英镑,另外再付你二百英镑酬金,怎么样?”

“可以。”拉姆莱答道,“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美国佬当即掏出了两千英镑:“还有,你要注意不要在勋爵面前提我的名字,我怕他对我有偏见,再就是,三天后的傍晚我回来找你取画,然后就乘船回国。”

斯奈思离去后,拉姆莱还是感觉这事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他就踏上了晚上的火车前往目的地。第二天,他又去银行甄别了一下,那些钞票也都是真的。

对了,拉姆莱突然又想起另一层意思,斯奈思该不会是想让自己直接去将那幅画偷出来吧?这样一来,自己得到的将不是二百英镑,而是两千二百英镑,甚至三千二百英镑。拉姆莱也自信能够潜入勋爵书房,在二十分钟内将东西掉包。这种可能性让拉姆莱感到心潮澎湃,但他最终用一夜的时间战胜了这种邪念。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温特沃思府拜访亚瑟勋爵,已经上年纪的勋爵彬彬有礼地将他请到了客厅。

“您好!我是一名代理人,受一名美国富商的委托,来和您谈一件事。”

说明来意后,拉姆莱从包中掏出了那幅临摹的画。

“这不是格勒兹先生的大作吗?怎么在您手里?”勋爵吃惊道。

“这只是一幅复制品,亚瑟勋爵。”

“我感觉它就像真的一样,对了,咱们去书房和我那幅对比一下吧。”

两人一道来到了那间布置考究的书房,果然,拉姆莱带来的画和墙上那幅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包括画框。

“坐下来说吧!”勋爵指着一把椅子说。

拉姆莱便解释道:“那名美国人是个收藏家,我带来的是他买的一幅复制品,他一直想得到真迹。所以就委托我找你,看你能否忍痛割爱,当然会给你一笔补偿,比如两千英镑。”

“我若是要价三千英镑呢?”勋爵当即问道。

“也可以商量。”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怎么就能确定我的是真品呢?”

“这他没对我说,但他确实有诚意和你达成这笔交易。”

“说实话,我的这幅也是临摹品,况且即使是真的,我认为它的价值也不会超过一千英镑。”

“勋爵,也许我的委托人认为这幅画有其他附加价值,所以他愿出高价。”

“那就两千英镑吧!”勋爵看来也想达成这笔交易。

“太好了!”拉姆莱说着便掏出了钱递给了勋爵。

勋爵拿出一张字据,递给拉姆莱说:“签上字,这笔交易就算达成了。不过,如果你的委托人在一个月内反悔了,我还可以将两千英镑退还给他,我认为他是弄错了。”

对于勋爵的提议,拉姆莱没有理由拒绝,反正不管怎样自己都能得到佣金。他急忙和勋爵交换了画作,道谢后便离去了。

巧合的是,在返回伦敦的火车上,拉姆莱遇到了老朋友多布斯,此人是皇家艺术学会的会员,对艺术品有一定的研究。拉姆莱就拿出了那幅画,说:“你看看这幅画,感觉怎么样?”

“这是一件复制品吧?”多布斯只看了一眼就问道。

“复制品?”

“对,因为真品一直藏在罗浮宫博物馆里。”多布斯肯定地说。

“你能肯定吗?”

“当然,它挂在哪面墙上我都一清二楚。你这幅画怎么得来的?”

“刚买来的。”

“多少钱?”

“两千英镑。”

“我的天,你没开玩笑吧?它最多值四十英镑,就是真品价值也不过是一千英镑左右。”

多布斯的话让拉姆莱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花的不是他自己的钱。但是,斯奈思先生自称经常去欧洲参观画廊,他应该知道那幅画的情况啊。

拉姆莱越想越不对劲,回到办公室后,他立即着手查找米切尔以及他在贝尔美街上的画店,结果是没有这个人及其画店的资料。他又找到一份纽约工商界名人录,也没有发现斯奈思的名字,在百老汇区霍尔大厦的业主名单上,也没有斯奈思的名字。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他自言自语道。

开始对斯奈思的身份有所怀疑后,拉姆莱又想起了两人会面时的一些细节,斯奈思的腔调好像是刻意模仿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美国人。

斯奈思不会是想从罗浮宫偷出那幅画,然后一口咬定自己是从勋爵手中买来的,当然之前他会先将买来的那幅画销毁。

想到这里,拉姆莱不禁一阵后怕,这样自己岂不成了罪犯的帮凶了?拉姆莱决定去报警。

当夜十点,拉姆莱来到了伦敦警察厅,向一位探长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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