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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谋杀没有理由 (第2/5页)

“他的叔叔尤斯塔斯·贝尔特尼先生,将会得到封号和子爵的地产。有人称,在当晚用餐时听到了他们叔侄二人激烈争吵,这一点对贝尔特尼先生很不利。”

“贝尔特尼怎么解释的?”

“他说当时是在呵斥一名侍者,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左右。而根据迪格比中尉的判断,他和克朗肖的对话到发现尸体中间只有十分钟。”

“不过,我想贝尔特尼先生一定是扮作驼背的样子,并且演出服上有褶皱边纹。”

“这我不清楚,但它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贾普不知波洛的用意何在。

“难道没有关系吗?”波洛眼中闪过一道我极为熟悉的光芒,“发现死者的房间里有一个帘子,它后面还有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凹室,是不是这样?”

“是的,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敢肯定你没去过那个地方。”贾普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的,没去过。那是我推理出来的,没有它们,故事就讲不通了。告诉我,医生被叫去了吗?”

“当然叫了,但克朗肖子爵当时就死了。”

“我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尸体有什么奇怪之处?”

“他说尸体已经僵硬,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很值得推敲,不是吗,贾普?”波洛说道。

“你不会是联想到毒杀了吧?我想没有人会先下毒,再用刀捅!”贾普讽刺说。

“是的,那确实很荒谬。”

“现场的东西还有没有你感兴趣的?”贾普问。

“克朗肖子爵对吸毒的态度是我最想知道的,不过你已经告诉我了。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波洛停顿了一下,“就是贝尔特尼先生收藏的那套瓷俑。”

贾普尽管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大,但还是决定满足波洛的要求。

我们乘出租车到了新克朗肖子爵的家,子爵并不在家,在得知了我们的来意后,他的家人将我们带到了琳琅满目的瓷器室。

贾普用一种戏谑的眼光看着波洛,心想看你怎么找出想要的东西。

但波洛只扫了一会儿,就从一个小架子上面找到了六个瓷器小人,兴奋地说:“就是它们,三对人物,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样。”

看了一会儿,波洛就将小瓷人放回原处,正待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主人贝尔特尼,也就是第六代克朗肖子爵回来了,他五十多岁,温文尔雅地跟我们打了招呼,又不无担心地说:“这个案子的疑点颇多,我担心侄子的冤屈永远得不到伸张。”

“你的侄子有什么仇人吗?”波洛问。

“我敢肯定,没有。”

“演戏时穿的衣服和小瓷人身上的完全一致吗?”波洛又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

“当然,完全一样。”

“多谢了,子爵大人!这就是我想了解的。”

“下一步你准备做什么?”回去的路上,贾普问,“我现在要回苏格兰场进行汇报。”

“好,我还有些事要做,然后就可以结案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么,凶手是谁?”贾普一脸的怀疑。

“这个嘛!暂时保密,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你不能干预我的处理方式。”

“没问题。”贾普说完,就回苏格兰场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问。

“去找戴维森夫妇。”

“你对那个新子爵的印象怎么样,我觉得他很可疑。”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他对人很友好。”波洛并不同意我的观点。

“他有杀人的动机。”我坚持自己的看法。

“没有逻辑。”波洛摇了摇头说。

戴维森没在家,他的夫人将我们带进了一个低矮的房间,这是一个看上去楚楚动人但眼眸里又透露着精明和狡黠的女人。

波洛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她不无伤感地说:“两个可怜的年轻人,我可不想再重述当晚的可怕经历了。”

“相信我,夫人,我不会无端对你提出无理要求的。我只是想看一眼那天你在舞会上的演出服装。”

女士看上去有些不解,波洛则耐心解释说:“因为我们要重现作案的场景,这样的话,当时所穿的服装就显得很重要。”

夫人离开了一会儿,就拿来一件白绿相间的绸缎衣服。

波洛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说:“夫人,衣服肩头处是不是有一个绿色绒球,被你不慎弄丢了?”

“舞会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交给克朗肖子爵保管了。”

“是在晚饭后吗?”

“对。”

“是在惨案发生前不久吧?”

戴维森夫人慌张地说:“不,在那之前很长时间。”

“噢,明白了,再见,夫人!”

“绿绒球的秘密是不是解开了?”出来的时候我问。

“你看到我检查衣服了,对吧?那个绿绒球并不是无意中脱落的,而是被人剪下的,上面有很齐的线头。”

“看来越来越复杂了!”我感叹道。

“正好相反,问题反而简单了。”波洛则平静地说。

“波洛,你认为一切都很简单,这一点真是让人讨厌。说吧,你下面准备怎样做?”

“我想可以再重演一下那一幕丑角戏。”

一个周二的晚上,新子爵先生、马拉比夫人、戴维森夫妇还有贾普警督先后赶到波洛家里,他们都被安排到了台下的座位上,这一次他们将扮演观众的角色。

演出即将开始,屋里除了屏风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波洛的声音响起:“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你们熟悉的六个人物将依次通过屏风。”

波洛的话音落下,他安排的六个人物开始依次通过屏风,以各自的姿势待了一会儿,就下了台。

“先生们,女士们,现在,请告诉我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你先来,子爵大人。”

“我看到了从屏风前依次通过的六个人,就像那天晚上的我们。”

“你的前半句话就足够了先生,你同意他的话吗,马拉比夫人?”

“同意。”

“戴维森先生呢?”

“是的。”

“夫人呢?”

“同意。”

“黑斯廷斯、贾普,你们认为呢?”

……

“很好,不过,你们全都错了,你们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因为你们看到的其实是五个人,和那天晚上一样。”

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一点,波洛又将灯熄灭,随即一个人走到了屏风前。

“是皮埃罗吗?”波洛问。

“是。”我们齐声说道。

“接着看!”

只见屏风前的那个人脱掉了皮埃罗的宽松服装,居然成了哈利奎因。

“你是怎么知道的?”戴维森惊恐地喊道。

“你被捕了!”紧接着传出了贾普的声音和手铐声。

这时大家的心情和戴维森一样,都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分钟之后,一桌精美的晚餐出现在大家面前,波洛在款待众人的同时,也开始为他们揭开谜底:

“死者手里的绿绒球,就是从凶手的衣服上拽下来的。后来戴维森夫人说绿绒球是她衣服上掉下来的,但她不可能是凶手(因为用刀将子爵捅死需要很大的力气),于是我就开始怀疑她的丈夫戴维森。但是此人在谋杀发生前两小时已经离开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在离开前就已经杀了克朗肖子爵,那天晚饭后只有戴维森夫人见过他,因此她的话很可能是编出来的,以掩盖丈夫衣服上被拽掉的绒球……迪格比中尉看到的包厢里面的克朗肖也是戴维森假扮的,因为这对他这样一个职业演员来说简直太容易了,刚才大家也看演示了……我还一度怀疑过贝尔特尼,但他的衣服比较精致复杂,不大可能同时扮演普奇内罗和哈利奎因的双重角色。”

“还有,一个死了两小时的人和死了十分钟的人是有明显区别的。而前去的医生只是说尸体异常僵硬,而给不出解释。原因在于,他只是被告知死者死了多长时间,而并没有去跟前检查。”

“那天,晚饭后戴维森杀了克朗肖子爵,并装作没事般将考特尼小姐送回了寓所。之后又扮作哈利奎因返回了舞会现场,要做到这一点,他只要脱掉外面的衣服就行了。”

“看来是预谋已久的,那他的动机是什么?”死者的叔叔问。

“哦,那就不得不说说考特尼小姐的死了。还有一个细节大家别忽略了,那就是在克朗肖的身上发现了一盒属于考特尼小姐的可卡因。考特尼小姐的毒品是戴维森提供的,而克朗肖子爵是坚决反对吸毒的,当他发现了考特尼居然吸毒时,就怀疑是戴维森为她提供的毒品,并打算在舞会上弄清这一切。因为他无法容忍一个靠为别人提供毒品而谋生的人,这也是戴维森所面临的一个巨大危险,因此,他才决定杀人灭口。”

“考特尼小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可能也是戴维森鼓动的,因为他知道考特尼对克朗肖拿走了自己的可卡因而不满,于是就给她提供了更多的可卡因,并鼓动她增加剂量,以作为对克朗肖的回应。”

“帘子和凹室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我好奇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的朋友,死者死了两个多小时,但他不可能一开始就躺在那间房子里,而可能是先被隐藏在帘子后面的凹室内,这当然是戴维森做的。之后他又扮作克朗肖走进包厢。他在离开大厅前,又将尸体弄了出来。这是一个聪明的家伙。”

但是在我看来,戴维森还是没有我的朋友波洛聪明。

软尺谋杀案

[英国]阿加莎·克里斯蒂

瘦高的波利特小姐左手拿着一个黑丝袋,里面装着一个软尺、一个针垫和一把大剪刀,都是裁缝用的东西。在她胳膊下的包袱里还有一件为斯彭洛夫人新做的冬衣,只等着对方试穿了。

在斯彭洛夫人的农舍外面,波利特小姐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答,她只得停下来,环顾四周。

“下午好,波利特小姐!”

街对面走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名叫哈特内尔,她生下来就是一个富家小姐的用人。这爽朗的问好声音正是她发出的。

“你好,哈特内尔小姐!”女裁缝说,“斯彭洛夫人家里是不是没人啊?她说好让我下午三点半来给她送衣服的。”

“那还真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哈特内尔小姐看了看表说。

“是啊,她还想尽快穿上这身衣服呢,是不是忘记这件事出去了?”

“格拉迪斯也没在家?哦,今天星期四,她的休息日。我想是斯彭洛夫人睡着了,再使劲敲敲。”

一阵更猛烈的敲门声过后,仍然没人应答。

“改天再来吧,我想夫人一定是出去了。”

波利特小姐说着就要往回走。

“不可能,刚才我还看到她了,我去窗户那儿看看是否有人。”

透过窗户,哈特内尔小姐确实看到有人,不过是一个死人,躺在壁炉前地毯上的是斯彭洛夫人的尸体。

看到斯彭洛夫人在家中遇害后,波利特小姐惊慌得不知所措。好在哈特内尔还算镇定,她对波利特说:“你先待在这儿看着现场,我去叫保克警官。”

哈特内尔正要离开的时候,正好斯彭洛先生从农舍的另一边回来了。听到妻子遇害后,他表现得过于镇定,镇定得让人怀疑,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保克警官经过了解发现,斯彭洛太太拥有数目可观的财产,这些财产将由她的丈夫斯彭洛先生继承。这一点,让警官觉得斯彭洛先生更加可疑。

案发后约半小时,保克警官来到了马普尔小姐家里进行调查。

“您好,女士,可不可以问您几个问题?”保克拿出笔记本问道。

“是不是关于斯彭洛夫人被杀一事?”慈眉善目的马普尔小姐说。

“您怎么知道的?”

“是鱼。”

马普尔小姐的回答让警官摸不着头脑,实际情况是,鱼贩子的儿子告诉了她这一情况,在给她送晚饭的时候。

“她可能是被人用细皮带勒死的,但带子已经被拿走了。”马普尔小姐轻声说。

“这个小福莱德知道得太多了……”警官怒道。

“你的衣服上有一根针。”马普尔小姐打断了他。

保克低头看了看,清清嗓子说:“斯彭洛先生,也就是死者的丈夫,说你曾在两点半左右给他打过电话,让他过来,还说有要紧事商量。夫人,是不是有这回事?”

“没有,我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马普尔小姐断然否认说。

“噢!”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三点十分从家里出来,五分钟后就到了您这儿,但女佣告诉他说您不在家。”

“倒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我正在妇女协会参加会议。”马普尔小姐爽快地说,“警官先生,你是不是在怀疑斯彭洛先生?”

“还不能确定,但某个人看上去正在竭力掩盖自己的罪行。”

马普尔小姐非常担心地问:“你说的是斯彭洛先生?”

……

斯彭洛先生是一个保守而谨慎的人,以前一直生活在城里,马普尔小姐对他颇有好感。他也曾向马普尔小姐吐露真言:“小时候,我就喜欢到乡下生活,想拥有一个大花园。你知道,我的妻子有一家花店,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她的。”

斯彭洛先生尽管喜欢花,但并不懂得养花之道,为此他还曾专门向马普尔小姐请教过。斯彭洛先生平时非常低调,人们对他的关注基本上是从他的夫人遇害开始的。

再说说死去的斯彭洛夫人,她曾经在一个富裕人家当厨房女佣,后来嫁给了一个花匠,二人前往伦敦共同开了一家花店。

花店的生意日渐兴隆,但是它的男主人却因病而死了。曾经的女佣继续经营花店,生意居然更加红火,再后来,她就将花店卖了,并认识了她的第二任老公——斯彭洛先生。

斯彭洛先生结婚后,将自己名下的那桩即将破产的珠宝生意也转让出去了,夫妇二人就来到了圣玛丽米德村。斯彭洛夫人将卖花店得到的钱进行了分散投资,获得了不菲的收益。由于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她平日里就参加一些宗教活动,或是打打桥牌,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但是突如其来的谋杀,彻底结束了她的这种生活。

……

“局长,是斯彭洛先生干的!”斯雷克检察官果断地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梅尔切特上校反问。

“是的,他回家的时候就知道妻子已经死了,并且没有表现出一丝悲伤的情绪。局长,他太不会演戏了。”

“他生活中还有其他女人吗?”梅尔切特上校问。

“我们还没有发现,可能是他隐藏得太深了。不过,他非常讨厌自己的妻子,他平时花的都是她的钱,斯彭洛夫人热衷于各种宗教活动,这也让他难以忍受。所以,他下决心要杀了她。”

“我看情况可能就是这样。”

“绝对错不了,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他还声称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事,去调查了吗?”梅尔切特打断他说。

“没有,不过村里只有两部电话,分别在邮局和火车站。伯雷德夫人能够证明斯彭洛没有用过邮局的电话。所以,他用的只能是火车站的电话。”

“但是,你有没有想到,死者的丈夫也可能是被其他人给支开了,也许那个人才是真凶。”

“你是指的是泰德·杰拉德吗?我们已经对他做过调查,从动机上看,不可能是他。”

“他曾经侵吞过公款。”

“但他后来向老板承认了这件事。”

“他还加入了一个名为‘道德重整运动’的组织。”梅尔切特提醒说。

“没错,局长,不过,后来他退出那个组织了,开始去做一些正经事。”

“噢!对了,你见过马普尔小姐了吗?”梅尔切特上校又问道。

“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个头脑灵敏的老太太,她听说过不少情报,你应该去和她谈谈。”

斯雷克对此人好像并不感兴趣,他换了一话题:“局长,死者以前曾在罗伯特·阿伯克姆比先生家里做过厨房女佣,那时他家里曾被盗走了大量价值昂贵的祖母绿,案子至今未破。你说,这会不会和斯彭洛夫人有关系?别忘了,她的丈夫可曾是个落魄的珠宝商,也许那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

梅尔切特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她当时还不认识斯彭洛先生。另外,被盗的罗伯特先生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名叫吉姆·阿伯克姆比,好吃懒做,挥霍无度,欠了不少债,警方认为是他干的,因为祖母绿丢失后,他的债务就还上了。”

“我也只是提一提,局长。”斯雷克说。

……

得知是梅尔切特上校介绍斯雷克检察官来找自己的,马普尔小姐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

“真没想到,梅尔切特上校还记着我。”

“当然记得。他说你对圣玛丽米德所发生的事情都很了解。”

“他太抬举我了,对那桩谋杀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斯雷克轻声说:“别紧张,这只是一次私下的谈心。”

“那我就谈谈吧。不少人都认为是斯彭洛杀死了妻子,妻子被害,人们很自然地会想起丈夫,你说呢?”

“有这种可能性。”检察官谨慎地说。

“再有就是,斯彭洛夫人身价不菲,她死后,斯彭洛先生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会继承很大一笔钱。”

“所以,他有可能杀死她,从容离开后,假装接到了我的电话,又穿过田地来到我家。过一会儿再回家,这样就能制造出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他希望将责任推给其他人,比如窃贼身上。”

“不一定非要是谋财吧,他们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比如说吵架之类的?”检察官问道。

“可他们没有吵过架!”

“你能肯定吗?”

“如果吵架,他们的用人格拉迪斯·布兰特会很快将消息传遍全村的。”

检察官底气不足地说:“她也有可能不知道。”

马普尔小姐笑了笑,“还有一种观点,就是认为是泰德·杰拉德干的,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小伙子,附近的很多女孩子都被他迷住了……最近,他和斯彭洛夫人来往密切,他们同属于一个名为‘道德重整运动’的宗教组织,他们都是虔诚的信徒,互相影响并打动了对方……我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问题是斯彭洛夫人有可能单方面迷上了那个小伙子,并给了他不少钱……事发当天,有人曾看到杰拉德登上了两点半左右南下的火车,但是他完全可以只是进站转一圈,翻过围墙,从其他地方出来……还有,就是斯彭洛夫人的衣服太特别了。”

“此话怎讲?”

“是一件和服,我想它对一些人应该很有挑逗性。”马普尔小姐居然有些脸红。

“很有挑逗性?”

“不,我觉得它很正常,起码在那种情况下是这样的。”

“不过,这可能又增加了她丈夫的嫉妒心理。”

“不是的,斯彭洛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善于察言观色,或许有一天他妻子跟人私奔了,他才会发现有那种事。”

斯雷克检察官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是在暗示自己吗?他不能肯定。

“检察官先生,现场难道没有什么线索吗?”马普尔小姐对沉思中的斯雷克说。

“马普尔小姐,现在的罪犯不会愚蠢到在现场留下指纹之类的东西了。”

“但这是一个传统的案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斯雷克有些急躁了。

马普尔仍然不慌不忙,说:“保克警官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或许他能对你有所帮助。”

……

“我好像听到一个孩子在我后面说:‘谁是杀人犯呀?’它给我的感觉仿佛我就是杀了妻子的那个人。”斯彭洛先坐在躺椅上,非常困惑地说。

“这正是他想说的。”马普尔小姐掐掉了一朵枯萎的花。

“为什么连小孩子都有这种想法呢?”

“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圣玛丽米德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马普尔小姐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是,马普尔小姐,我敢肯定我对妻子的离去非常伤心,她是我真心喜欢的人。”

“但是你看起来并不怎么悲伤。”

斯彭洛先生突然站了起来,“很多年前,我曾听说一个中国哲学家,妻子去世后,他就平静地在街上敲锣,当地人对他充满了敬意。”

“可是,”马普尔小姐反驳说,“中国的哲学也许在圣玛丽米德村的人们身上并不适用。”

“但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

马普尔小姐点了点头,将斯彭洛先生留在自己花园里,她自己拿起来一件衣服,匆忙向邮局走去,那个女裁缝就住在邮局楼上。

两点半左右,马普尔小姐先在邮局待了几分钟,又来到了波利特小姐的房间,说想把自己的那件旧衣服改得更时髦一些,波利特小姐愉快地接下了这个活。

……

当得知马普尔小姐来访时,梅尔切特局长非常惊讶。马普尔小姐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梅尔切特上校。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保克警官会惹上什么麻烦,也希望他没在现场碰过什么东西。”

“是圣玛丽米德村的那名警官吗?他做了什么?”

“我看到他上衣上别有一根针,当时我想他应该是从斯彭洛夫人的房间里捡到的。”

“是的,昨天斯雷克还向我说了这件事,那是保克在斯彭洛夫人的尸体旁捡到的。但是,这样一根普普通通的针,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不,上校,它并不普通,那是一种特殊的针,特别细,通常只有裁缝才会用到它。”

梅尔切特双眼紧盯着马普尔小姐,看她接下来还要向自己讲些什么。

马普尔小姐点了点头,“斯彭洛夫人之所以穿和服,是因为她要试穿新衣服,在前厅,波利特小姐以量取尺寸的名义,将软尺围在了斯彭洛夫人的脖子上,并用力将她勒死。随后,她走了出去将门关上,还装作刚到敲门的样子,但是她无意中落下的那根针证明她曾经进过房间。”

“电话也是波利特给斯彭洛先生打的吧?”

“正是,两点半左右在邮局打的,那时里面没有人。”

梅尔切特说:“但是,我亲爱的马普尔小姐,你能给出一个杀人动机吗?”

“梅尔切特上校,这个案子让我想起了我的两个表兄弟,其中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另一个则恰恰相反,无论投资、工作、生活都失败得一塌糊涂。我想,两个女佣合谋了以前的那件事。”

“什么事?”局长的思路有些跟不上了。

“那件祖母绿盗窃案,那是小姐的女佣(波利特)和厨房女佣(斯彭洛夫人)一起干的。否则,厨房女佣与花匠结婚后,就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用来开花店……后来,厨房女佣做的每件事都很顺利,投资赚了很多钱,然而,小姐的女佣却一直混得不怎么样,到现在还只是个裁缝。开始她们之间还相安无事,直到泰德·杰拉德先生出现。”

“因为杰拉德一定劝说过斯彭洛夫人,让她对以前的罪恶忏悔,我敢肯定她也决定这样去做了。但是波利特就不这么想了,她很可能会因为多年前的盗窃行为被公布而坐牢,因此,她决定来做个了结。”

“我们愿意相信你的推测,但是证据……”

马普尔小姐打断了上校,说:“这不,我已经拿到了她的软尺,是昨天偷偷将它拿出来的,这应该能证明她的罪行。”

厨房中的谋杀

[英国]米尔沃·肯尼迪

罗伯特·莫里森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富豪,但他却有过一段不甚光彩的过去,曾做过不少糊涂甚至是违法乱纪的事。对他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原罪”,只有他儿时的玩伴乔治·马宁还了如指掌,马宁甚至还掌握有一些重要的物证——书信。和莫里森相反的是,马宁长大后不务正业,在铁窗中度过了很长时间,出狱后,他一直想敲诈老朋友一把。莫里森曾给了他一些钱,但忍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莫里森打算采取行动了。

一天夜里,经过精心策划和准备的莫里森,悄悄地摸进了马宁的住所,在马宁的威士忌酒杯中放进了一包安眠药。马宁喝了药酒后,很快便昏昏欲睡了。藏在附近的莫里森将马宁扛进厨房,将他的头放进煤气灶内,打算等离开的时候再打开煤气开关。这样,就能制造出一种马宁酒后自杀的假象。

做好了这一切,莫里森长吁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忽然又想起应该在马宁的头下垫上一个软垫子。在他的印象里,人就是自杀,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莫里森为了防止被外人看到,事先已经拉上了所有的窗帘。为了不留下和自己有关的任何痕迹,他开始了周密的“善后”工作,脱掉了鞋子,以免留下脚印。马宁不是一个严谨的人,莫里森没花多少工夫就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和他有关的信,居然有六封之多。它们在别人手里就像是随时可能会被引爆的炸弹,莫里森心想决不能再让它们落入任何人手中。

让莫里森头疼的是,在马宁的房子里竟发现了一个原本应该寄给自己的包裹,却寄到了马宁这里,也许是邮局弄错了,莫里森决定等会儿再处理它。

莫里森又耐心地检查了两间卧室,看上去乱糟糟的,没有什么问题。在起居室里,他看到有两只酒杯,于是就拿到厨房冲洗干净,一只放回了橱柜中,另一只他倒上威士忌后放在了桌子上。细心的莫里森还没忘记让马宁的手在杯子上握了一下,这样杯子上就没有自己的指纹痕迹了。看了看桌子旁边的空酒瓶,就连莫里森都似乎要相信是马宁喝多了。还有,那个独特的包裹也在起居室里。

由于担心马宁会因服用安眠药过量而提前死亡,莫里森还特意摸了一下他的脉搏,一切正常。莫里森又将一张写有一行字的纸条放在了桌子上,上面的内容是:

我厌倦了,不要抱怨我做得如此轻率。所以,我微笑着……

乔治·马宁

事实上,这个纸条是以前马宁敲诈莫里森时给他写的,当时莫里森将它妥善保存了起来,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纸条有可能会派上大用场。

显然,马宁纸条上的本意是要微笑着从莫里森那里拿到钱,而不是微笑着死去。但是,此时,它出现在这里,自是再合适不过,没人会怀疑它的合理性。

最后,莫里森关上了所有窗户,将煤气开关拧开,从容地穿上鞋子,手里拿着包裹和几封信,从后门走出。

让他庆幸的是,回去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碰上。为了毁灭物证,到家后他立即烧掉了那几封信和那个包裹,连灰烬都倒进了下水道里。

第二天早晨,一个警察来到了莫里森家里,他早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并准备好了应对措施。

“马宁,我认识,很久以前的朋友了。”

“这东西您熟悉吗,先生?”警察问道。

莫里森往警察手里瞄去,是一个印有“R.M.”字样的蓝色钱包。啊!莫里森差点惊呼出声,那不正是自己名字的缩写吗?难道自己将钱包丢在了现场?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兜里空空如也。

他从警察那儿要过了钱包,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昨晚,一个邮局投递员回到邮局后,才发现他把一个包裹弄错了,后来他回忆起是送到了马宁家,便在今天一大早赶了过去,想将包裹取回来。他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里面也没有任何回应。他担心主人会出什么事,恰巧发现后门敞开着,就走了进去……”

莫里森不知道警察的用意是什么,但他快要崩溃了。

“投递员进去后,发现厨房里灯亮着,马宁头伸进了煤气灶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被吓傻了,便通知了我。我急忙赶往现场,那个钱包就是在现场发现的,我看像是您的东西,就来通知您,您知道,马宁这家伙犯有前科,对他一定要多加注意。”

看警察停了下来,莫里森心里极其矛盾,心想是不是该主动坦白。但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警察,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生,这个钱包是您给他的,还是您去他家的时候落在那里的?”警察接着说。

莫里森真有点受不了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莫里森先生的表情,继续说:“不知道这个马宁在想什么,这样一个惯于作奸犯科的人,居然也会想到自杀,我想您能帮我们解释一下,不是吗,先生?”

“可……以,不过我想可能是这样……”莫里森尽管已经十分努力,但他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当我赶过去时,还发现了一瓶被喝光了的威士忌,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

莫里森听到这里,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是警察已经搞清了真相,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

“唉!我也搞不清他究竟是喝醉了,还是良心发现对以前的自己有所悔过了,抑或是老糊涂了。因为他竟然想到了将头伸进煤气灶这种自杀方式,采取这种方式自杀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问题是由于他没钱付煤气费,他厨房的煤气供应早在两周前就被切断了……真是可笑,或许是过量饮酒的缘故,到现在他居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先生,您怎么了?”

莫里森已经瘫倒在地板上了。

你就是凶手

[美国]爱伦·坡

拉特尔巴勒是一个偏僻的小镇,那里的人们过着一种近乎世外桃源般的安静生活,直到最近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件,才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善良的人们开始祈求神灵,企求将凶手捉拿归案,并给予应有的惩罚。终于,小镇上的人们如愿以偿了。

沙特尔沃思先生的失踪

巴纳巴斯·沙特尔沃思先生家财万贯,是一位慈祥的长者,颇受人们的钦慕、爱戴,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在拉特尔巴勒镇生活多少个年头了。

某年夏天,一个周六的早晨,沙特尔沃思先生骑上了马,带着整整两口袋的金币,前往十五英里外的P城办事。

过了还不到四个小时,沙特尔沃思先生的那匹马竟然独自跑了回来,且身受重伤,沙特尔沃思先生和他的金币则下落不明。

这一突发事件,让小镇上的人们炸开了锅,他们惊讶之余也充满了惶恐不安。

直到第二天早晨,仍然没有沙特尔沃思先生的任何消息,这让人们感到了一丝不祥,尤其是他的亲朋好友们。

首先提出去寻找沙特尔沃思的,是他的挚友查尔斯·古德费罗先生,此人忠厚坦率、善良真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德费罗”(“好伙伴”的意思)。

这位古德费罗先生搬到拉特尔巴勒镇也不过只有六七个月的光景,但他却以平易近人、勤俭节约的习性而打动了沙特尔沃思先生,很快,比邻而居的二人便成了莫逆之交。古德费罗经常被沙特尔沃思先生邀请上门,共享美味佳肴,对饮畅谈。

一日,二人又一番觥筹交错之后,沙特尔沃思先生指着桌上的马克高斯酒(古德费罗的最爱),兴致勃勃地说:“查尔斯,能遇到你这样的知己,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了。我的朋友,我决定亲自给你订购一整箱的马克高斯酒,不过,你先别急,总得等一两个月才能收到货。”

沙特尔沃思先生的慷慨大方,让古德费罗感动不已。

古德费罗和彭尼费瑟

沙特尔沃思先生一直音信全无,让古德费罗心急如焚,而那匹马身上留下的、被子弹洞穿而过的两个黑洞洞的伤口,也让他不得不进行最坏的心理打算。一番寻找无果之后,古德费罗决定在家等待下去。

然而,沙特尔沃思先生的侄子彭尼费瑟则主张继续去搜寻叔叔的尸体。这是一个经常聚众赌博、酗酒滋事的主儿,由于他是沙特尔沃思的亲侄子,因此,对他的提议大家也不得不赞同。

“这么说,你已经确定你的叔叔已经死亡?看来,你了解的内情不少啊,彭尼费瑟先生!”彭尼费瑟的提议引起了古德费罗的怀疑。

对古德费罗的尖锐问题,彭尼费瑟并未给予正面回答,而是对他恶语相向,对此,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因为彭尼费瑟对古德费罗和叔叔之间亲密无间的友谊早已经妒火中烧了。他们俩矛盾重重,只要一见面就会发生口角,有一次,彭尼费瑟甚至还对古德费罗拳打脚踢。据说,当时古德费罗并没有还手,只说了一句话:“这一拳的仇,我早晚会报。”

马甲和小刀

事情定下来以后,彭尼费瑟提出应仔细搜索拉特尔巴勒和P城之间的每一个地段,他甚至还要求将搜索范围扩展到道路周边十五英里处。

古德费罗先生并不赞同彭尼费瑟的这种观点,他反驳说:“这样实在没有必要,沙特尔沃思先生是骑马前往P城的,他只会沿着主干道前进,不可能偏离太远,因此,我们只需要去搜查一下道路两旁的丛林、灌木丛即可。”

大部分人都赞同古德费罗的看法,在随后四天的时间里,人们跟着古德费罗沿着道路展开了搜寻,尽管大家很用心,但仍然没有发现沙特尔沃思先生的下落。不过,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在拉特尔巴勒以东大约四英里处的一个污水塘附近,人们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为了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大家用抽水机抽干了小池塘中的水,发现了一件残破不堪、布满血迹的马甲。

眼尖的人一下就看出那是彭尼费瑟的马甲,据目击者说在沙特尔沃思失踪的当天彭尼费瑟还穿过那件衣服,但以后就再也没见他穿过。

显然,这是一件对彭尼费瑟很不利的物证,不少人都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眼神,更让人起疑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能就此而盲目下结论,”古德费罗先生反常地为彭尼费瑟说起了话,“大家都知道,我和彭尼费瑟先生之间曾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发现了这件马甲,我相信彭尼费瑟先生定能给我们大家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更何况,他作为沙特尔沃思先生的亲侄子,也是唯一的亲人,我相信他是不会做出傻事的。”

古德费罗先生的理解与宽宏大量让大家发自内心佩服,但也有一些细致的人从他的话里了解了这样一个事实——彭尼费瑟是沙特尔沃思的唯一继承人。

很快,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彭尼费瑟很可能会因为觊觎叔叔的巨额财富而痛下杀手,于是,人们一拥而上将他捆绑起来,带回镇上。

在返回的途中,古德费罗又发现了一把小刀,刀柄上居然刻有彭尼费瑟的名字,无疑这也是他的物品。

这下,彭尼费瑟真是百口莫辩了。

公认的杀人犯

掌握了这些物证,大家都认为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搜索下去了,是彭尼费瑟为了早日得到遗产而杀死了他的叔叔。于是,彭尼费瑟被送到了拉特尔巴勒的法庭。

“沙特尔沃思先生出事当天的早晨,你在干什么?”法官问。

“在丛林里打猎。”彭尼费瑟本能地答道。

“有没有带枪?”

“去打猎,当然带枪了,我自己的那把猎枪。”

“还能记清你狩猎的区位吗?”

“大概在前往P城主干道旁边数英里处吧……”

彭尼费瑟所说的地方似乎就在那个污水塘附近,他不加掩饰的回答,让人感到费解。

对搜寻到的马甲和小刀等物证,法官要求古德费罗做出解释,他先是回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痛心不已地说:“我早已经原谅了彭尼费瑟先生先前对我的冒犯……如果法庭方面有做证的要求,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真是让人惋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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