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4/5页)
我的知觉逐渐恢复,我的头、脖子和胳膊都在发疼。我想不起胳膊疼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掀起棉质睡衣的袖子,迷糊地瞧了瞧它。胳膊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针孔,从肩膀延伸到手肘。每个针孔附近都有一小块褪色的皮肤,面积大概有25美分硬币那么大。
麻醉剂。为了让我保持安静,他们注射了很多麻醉剂。可能还注射了镇静剂,那是为了逼我开口。不过过量的麻醉剂让我发起了酒狂。有些人就会这样,有些则不会,因人而异。麻醉剂。
怪不得我会看到烟雾和灯罩上的小人头,听到那些声音,生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被关在一间窗户上有铁条、床上有拘束带的屋子里,手脚没了知觉。那瓶威士忌可能是药酒,为了让某人在四十八小时内保持镇静用的。他们把酒留下,只是为了尽地主之谊,生怕我错过什么。
我站起来,踉踉跄跄跌出去,肚子差点撞到对面的墙。我只好躺回去,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我浑身刺痛,冒着大汗。我能感到小汗珠从额头慢慢滑落,沿鼻翼一直流到嘴角。我傻乎乎地舔了舔汗珠。
我再次坐好,把双脚稳稳踩到地上,然后站起来。
“好了,马洛,”我在牙缝中间说道,“你是个硬汉,一个六英尺高的铁人。你净重190磅,脸也洗过了;肌肉结实,下巴不是玻璃做的。你能做到。你被放倒两次,脖子被掐过,下巴被枪托打过。你浑身都被注射了麻醉剂,糊涂得像两只发疯的华尔兹老鼠。但这一切又算得上什么呢?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现在,让我们瞧瞧你有多像个硬汉,先把裤子穿上。”
我又躺到了床上。
时间再次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戴手表,而且这种时间也不是钟表可以度量的。
我坐了起来。这已经让人有点厌烦了。我站起来,试着走了走。这可一点也不有趣,你的心脏蹦得像只焦虑的猫咪。最好再躺下去睡一觉,最好先歇一会儿。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伙计。你讲得很对,海明威。我很虚弱,我连花瓶都摔不碎,指甲都撅不断。
不行,我还得走走,我是硬汉,我要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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